前戲作一篇“好色談”,有男網(wǎng)友不平:為什么只說男人好色,不說女人好色呢?并憤而舉證說:君不聞現(xiàn)代女人們見面第一句話是“離婚了嗎?”,君不見那些女“星”們視“先生”如“衣服”嗎?君不聞“女人要出名,快快出緋聞”的當(dāng)代名言乎?君不見堂堂須眉正流行“妻管炎”乎?
仔細看一看當(dāng)今社會,果如此君所言,于是謹(jǐn)遵此君之命,冒天下“姑奶奶”們之大不韙,敷衍出一篇女子好色談。
或曰:爾非女子,安知女子之好色哉?
對曰:爾非吾,安知吾不知女子之好色乎?
竊以為,女人好色與男人好色均是人類之本性。
人類進化之初,在相當(dāng)長的一段時間,實際上是母臨天下——母系社會。在母系社會,女人有權(quán)好男人之色,男人是無權(quán)好女人之色的。在古希臘,女貴族們沐浴是從不避諱男人們的,特別是男下人們,就好象現(xiàn)在的男人們都熱中于“桑拿”,那是因為有“小姐”在旁伺候的。
女人以擁有男“妻”男“妾”的多少來確立其社會地位,并以此作為向“同人”們炫耀的資本。犯了“七出之條”的男“妻”男“妾”們一樣會領(lǐng)到一紙“休書”,被掃地出門。云南瀘沽湖的“走婚”習(xí)俗,就是上古遺風(fēng)。在今天,在家庭、社會各個階層出現(xiàn)的陰盛陽衰的現(xiàn)象,不過是人類自然的“返祖”而已。
我們往往忽略女子“好色”,是因為女子相對于男子來說,往往處于被好的地位,加之,數(shù)千年的儒家學(xué)說,三從四德的精神枷鎖,不僅男人談“色”色變,而況女人乎?
然而社會發(fā)展至今,女子的地位已有了根本的轉(zhuǎn)變,不僅嫁雞隨雞已成為歷史名詞,就是以前男人們都羞于啟齒的“性高潮”也成為女性享有生活權(quán)利的象征。并且,在逐年增加的離婚浪潮中,女子主動提出離婚的占80%以上。
其實,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,既有紅拂因“好色”而夜奔的記錄,也有祝英臺因“好色”而“十八相送”的絕唱;既有白娘子水漫金山為丈夫的美麗傳說,也有七仙女動凡心的動人故事;既有皇帝女兒選駙馬的明證,也有高拋繡球選情郎的風(fēng)情;既有供男人們消遣的妓女,也有供女人們享樂的面首(今稱小白臉,就是男妓)。能說女子不“好色”乎?
不管主動也好,被動也罷,女人好色,均緣于春心萌動。春心萌動是生理本能,女人好色也就自然而然了。
而女人好色是絕對有別于男人的。男人因是“大老爺們”,要提得起,放得下,所以,好色時來也匆匆,去也匆匆,只留下一些茶余飯后的風(fēng)流韻事而已。而女人之“好色”,是要“心有寄托、身有依靠”的,絕不是為好色而好。所以,好得熱烈、好得癡情、好得凄婉動人,每一個女人好色的經(jīng)歷都是一篇風(fēng)花雪月的故事。
高雅如《紅樓夢》中的林黛玉,因情而吟唱“儂今葬花人笑癡,他年葬儂知是誰”;因情而終日以淚洗面還“露水”之恩;因情而“為伊消得人憔悴”,最后以身殉情,看到此處,哪一個男人不扼腕嘆息,不潸然淚下?
純情如現(xiàn)代的女“追星族”們,把瓊瑤的小說當(dāng)作現(xiàn)實生活的藍本,整日生活在灰姑娘和丑小鴨的童話中。把那些“天王”當(dāng)成心中的白馬王子,日思夜想,寢食難安。天王的一笑一顰,均牽動著自己敏感的神經(jīng);天王的成功與失敗,都是自己生活的全部。自己就是為天王而生,為天王而死,朝得天王一吻,夕死可也。這些情景又令人可笑可愛。
溫馨如“渴望”中的劉慧芳,從一而終的思想,使她的愛如涓涓泉水,清秀綿長。她不會因所好對象的成功而自卑,而疑神疑鬼,乃至于精神失常,因為“軍功章里有你的一半,也有我的一半”;也不會因為你的失敗而頤指氣使,而盛氣凌人,乃至于見異思遷(就是傍大款也),因為“捏了一個你,捏了一個我,摔碎了,糅合在一起,再捏一個你,再捏一個我,我中有你,你中有我”。有這樣一個女人伴侶終身,乃前身修煉所得,令人不敢輕視。
女子之好色深得老莊“無為”的精髓,從不主動出擊,使女子好象處于被好的地位;又在宮中得到兵家之圣——孫子的親傳,知彼男人好虛榮的弱點,知己“傾國傾城”可以克鋼的長處,采取欲擒故縱的戰(zhàn)略,制定了嬌、嗔、癡、呆的招數(shù),既可避免“好色”之嫌,又使被好之男人手到擒來。所以,才有“女人征服一個男人就是征服了整個世界”之說。
“嬌”,是女人的天性,無嬌不是女人。凡女人均會使用這一戰(zhàn)法,凡好色之成功的女人,最善使用這一戰(zhàn)法,必定會使用這一戰(zhàn)法,無堅不摧,無往不勝。嬌是小鳥伊人,嬌是捕獲男人的迷魂劑。男人的虛榮心在“嬌”這一戰(zhàn)法面前會暴露得淋漓盡致,會使男人迷失本性,自以為贏得了芳心,實質(zhì)上已落入溫柔陷阱里。
“嗔”,是“嬌”的助手,一嬌之后必有一嗔。嗔是太極功,四兩可撥千斤,哪怕男人暴跳如雷,只要女人向你輕舒玉指,櫻桃小嘴里飄出輕輕一嗔,哈哈!雷霆之怒登時化為萬里晴空。千不該,萬不是的女人轉(zhuǎn)瞬間成了完美的化身。
“癡”,是女人們最得心應(yīng)手的戰(zhàn)術(shù)。她們會在一個適當(dāng)?shù)臅r候、適當(dāng)?shù)牡攸c,會一動不動地癡情地望著你,癡情地聽著你的侃侃而談。其實,在這個時候,她們很有可能沒有聽進去你的一句話,很可能把你當(dāng)成一個蹩腳的演員,當(dāng)你在賣力地表演時,她心里說不定偷偷地在笑。可是,她們顯得是那么地癡情。每一個男人都會被這種癡情所迷惑,所感動,就會給對方以加倍的癡情。
“呆”,這不是發(fā)呆,這是一種技巧,是欲擒故縱計策的完美體現(xiàn)。當(dāng)女人把男人誘惑到尚有一定距離的時候,會驟然停止,與你若即若離,給你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感覺,使你焦躁,使你心神不寧,使你迫不及待地追問她,想得到她“是否愛我”的明確的答復(fù)。這時你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她被你的“問題”驚呆了,剎那間,她象植物人一樣,只會“呆呆”地望著天、望著地,望著遠方。雖然不說話,但你明顯地感覺得到:你的行為對她造成了傷害,她對你的真情受到了侮辱。所以,你會責(zé)怪自己的鹵莽、自己的沖動,你會情不自禁地把她緊緊地摟在懷里,對她說“對不起”。其實,你還不懂她的心,而你的心她都掌握得一清二楚了。
女子若如此好色,那也是人間的喜劇,被好之男人的幸福。但若好色過頭,就會陷入淫蕩的泥潭中,不僅是被好之男人的悲哀,更是好色之女人的悲哀了。
一是女權(quán)至上者,男人所擁有的,我也一定要擁有。當(dāng)然,在事業(yè)上與男人一決雌雄,本無可厚非,但在某些方面一定要與男人決一高下,那就有“玩火”之害了。如男人可以玩女人,我也可以玩男人;你養(yǎng)二奶,我就包小白臉;男人可以左擁右抱,我也要一個個男人跪在我的石榴裙下。殊不知,你把男人當(dāng)玩物,你也只能是男人的床上用品而已。
二是金錢至上者,完全信奉“女人變壞就有錢”的歪理邪說,以“青春”賭明天,以“青春”換幸福,徐娘半老時,方知“青春”被自己賤賣了。
但女人終歸是處于被好的地位,是注定要為好之者“色”的,所以,好色之女性一定要謹(jǐn)記:女人啊,你的名字叫女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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